熟悉的五官,此时又大半被血渍污染。
可是她还是能认出,这人就是程然。
泪,毫无征兆的留下。
清衍的双耳开始出现幻听,是刚刚他电话过来的声音。
那声“许清衍”,磁性醇厚,一如既往的好听。
他到底想和她说什么?
他为什么在那种时候打给她?
清衍咬得唇瓣都溢出血来,可她没感觉到疼,俯下了身,不在意他血迹斑斑的脸,在男人唇上空的位置,认真的听他说话。
可是静默无声,只有刺骨的寒气席卷全身,钻入心头,痛得心脏四分五裂,破碎开来。
四周都是碎裂的声音,清衍的一片空无,没有光点,从这一刻起,她变成了一具行尸走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