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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是每一个在深海搏过命的水手都会闻之变色的气象名词,是大气涡旋设下的可怕陷阱,是极地风暴诞生的摇篮,也是冷暖空气生死拼搏的战场。
张向晚仔细查看着传真图,眉头越皱越紧。
气压表上那闪光的水银柱,像是报警似的一个劲地往下降:980毫巴……978毫巴……974毫巴……
思考了几秒钟时间,他终于打开了广播话筒的按钮,向着全船下达指令。
“……关闭所有的小窗门,全船任何人员未经驾驶台允许,一律不准上前后主甲板。请注意,再广播一遍……。”
声音平静,充斥着沉重的新昌口音,从驾驶台传送到轮机舱、电讯室、气象预报室,又沿着船上密如蛛网的线路,在走廊、通道、甲板、实验室以至每个舱室的广播喇里响起。
值班的船员水手,满身油污的工匠,在试管烧杯前忙碌的化验员,在实验室开展研究的科学家,甚至连下了夜班正躺在床上休息的队员们,大家的神经如同被烧红的铁钳熨了一下,各种不安的情绪和猜测纷至沓来,根本连挡都挡不住。
而此时的杨明正在对着显微镜观察着刚采集到的微生物样本,他没有坐在凳子上,而是扎了个标准的马步,以此来对抗剧烈摇晃。
但随着一次凶猛的颠簸,实验还是没有取得理想的效果,这让他不禁有些失望。
耳边的广播还在循环,杨明也知道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将操作台上的标本全部归类放进恒温箱,确保没有任何遗漏后才返回了自己的船舱。
路上会穿过一条走廊,透过两侧水密门上的小窗能看到外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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