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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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要如此浑浑噩噩地度过这一个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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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公主在民间长大，受了许多苦，手段狠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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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三娘的话回荡在耳边，他似被奇绚的旋涡卷了进去，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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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雾似的夜沉沉垂落，万籁俱寂时，一点昏黄的光晕染湖心，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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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过去确实是坎坷，从小流落民间，还当过乞丐讨食，陛下也是如此。”陆云甫夹了口小菜，缓缓道，“公主和陛下被先帝接回宫里后，也不受先帝重视，甚至还曾传出来身份造假的谣言。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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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一顿，带着几分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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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什么？”谢雪谏神色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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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甫谨慎地环视四周，亭外水波轻漾，月色清冷，除了水声，再无其他声响，更衬得这方水榭孤悬浮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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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稳妥后，他才压低声音道：“不过这谣言并非凭空捏造。陛下与长公主的模样……确实不像先帝，也不像文德皇后，后来滴血验亲，才勉强平息了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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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成虎，众口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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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久了，假的也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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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雪谏不禁想起萧韫宁曾对他说过的话，以及她眼中那丝罕见的、洞悉世事的悲悯，一时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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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甫为他斟满酒，沉沉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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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云甫的印象里，谢雪谏向来不屑打听宫闱秘事，可现在对长公主的过去甚是好奇，大概是被长公主胁迫，性子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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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意料之中——但凡被长公主看上的男人，没有谁能逃得过长公主的手掌心，再清正的君子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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