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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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掌控与摧毁的快感,是权力赋予她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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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罪恶的、自私的,残酷至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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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桢静静地望着她,那双温润的眸子似有水光氤氲,映着疏落的桃枝碎影,无声流转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疼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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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是真的,利用也是。这是他被软禁的前一夜,她曾对他说过的话,可他心知肚明,这也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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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应该恨的,可他却难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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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疼惜她一路走来的艰辛酸楚,明白她的不择手段,甚至懂得她此刻心底那隐秘的、扭曲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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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无言的心疼早已逾越兄妹的界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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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本就没有血脉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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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韫宁饮尽杯中茶,起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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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民恭送殿下。”萧承桢郑重叩拜,“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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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岁的祝颂听上去似万岁,清晰、肃穆而又决绝地回荡在桃林里。\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