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后继有人】

酒，敬谁好呢？”他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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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他没有说出任何一个名字，而是直接将这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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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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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整坛千年酿，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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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德恳把酒坛子放下，然后将脸靠近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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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真的喝多了，不然也不会把脸靠的那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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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平日里一家人拍照，他总是会躲到最后排，因为这样在镜头里会显脸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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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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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这十坛酒是我酿的，接下来就交给你了。”视频里的季德恳对着摄像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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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伸出一只手缓缓靠近平板，似乎是准备关闭录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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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关闭录制前，他的食指停顿了一下，似乎还想说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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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直视着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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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醺醺的季德恳眼神依旧柔和，说话的语气很轻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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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小五，接下来可能会有点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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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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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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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板电脑里的整段视频至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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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一白将手中的平板电脑缓缓放下，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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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守护华夏千年的老人，真的就这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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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对这片土地有这么深沉的热爱，路一白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像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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