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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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黎回到了原来的包厢。桌上的茶杯、果切和甜品一点没动，唯独多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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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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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黎将喉咙里的血腥味咽下去，嗓音有些沙哑地唤了一声：“程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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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弋沉默地坐在座位上，并不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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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和小厮们识趣地退出了包厢，还贴心地拉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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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黎皱了皱鼻子，抬步上前。稳稳地坐上了剩下的那个座位。就在程弋的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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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弋终于出声道：“好玩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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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依稀能听见有些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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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黎垂下眼睫眨了眨眼，并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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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弋忽然站起来，俯身压着他的椅子，大声吼道：“我问你，好玩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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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黎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声吓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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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黎看着他，平静地说道：“好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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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弋猩红着一双眼睛，颤声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安秦阻止过你，你还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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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黎垂下眼睫，抿了抿唇，不答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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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身体内部的状况有些不好，五脏六腑和肌肉都已经阵痛起来。喉间泛起血腥，他有些想吐，但这明显不是吐的时候，只能生生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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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弋冷笑了一声，问道：“阿黎，你就这么喜欢命悬一线的刺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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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无咎是什么人啊？他让你来这，你就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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