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了起码三百三十根宝贵的头发,使他原本就不太乐观的头顶现状雪上加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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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辞把虞乔从车上抱回别墅的时候,虞乔已经睡熟了。
睡前他还扒在贺辞身上,就跟生怕人跑了一样。
刚开始贺辞还想把他推开,后来就鬼使神差地下不去手了,于是任凭他像个树袋熊一样靠在自己肩膀上,温热的吐息一下下落在脖颈间,对他而言简直不亚于一次时间无比漫长的酷刑。
把虞乔送回卧室后,贺辞径自回了自己的浴室,速度极快地冲了一个冷水澡。
由于浑身的燥热并未完全降下来,他没系上睡袍的扣子和腰带,松垮地随意拢起,便走出浴室回到了主卧。
刚一打开了主卧的门,他刚刚稍微有些松弛下来的脊背就猛然又是一僵。
床上的雪白薄毯下,拱起了一个鼓包,还有轻微的符合呼吸频率的起伏。
贺辞:“……”
他沉默了半晌,抬步走过去,修长手指在那个鼓包的最高处轻轻戳了一下。
鼓包缩回去一点。
贺辞:“……”
他忍住了继续逗弄的冲动,沉声道:“出来。”
过了一会,薄毯才窸窸窣窣地一点点被掀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脑袋伸了出来。
“你发现我了?”虞乔抬头看着贺辞,疑惑道,“你怎么发现我的?”
贺辞慢慢合上眼。
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当初他也知道虞乔的酒量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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