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笑着,一边对秦檀指指点点,也不知在说什么
此时,鱼藻殿里的大宫女湖心来传:“请诸位夫人、娘娘入殿。”
秦檀跟着人群进了鱼藻殿,将披风交予了跟在身后的红莲。
鱼藻殿中,高悬一道“日交月溢”匾额,墨字龙飞凤舞,入背三分。匾下置两樽铜鹤香炉,眼珠子是两颗澄澈软玉,绿莹莹的;安神檀香自粉珊瑚雕琢的喙间袅淡溢出,沁满肺腑。
殷皇后坐在上首,穿了一身石青底貂皮缘的朝服,双佩双绶,襟上挂一条青绿金缘帨子,打扮的极是隆重端庄。但她的相貌,却压不住这一身华美盎然。秦檀抬眼一瞧,只觉得那是一团水雾也似的人,柔如纱、轻似雪,仿佛一碰就会散,眼底眉梢俱是柔意。
李源宏于女色之事上并不节制,这从他的妃嫔数量上就可见一斑。但殷流珠过门多年、颇有宠爱,却依旧未有身孕;反而是那些侧室们,接连生了庶子庶女,只能说是殷流珠时运不佳。
“不必客气,都坐吧。”殷皇后柔声道。
因秦檀的份位不算高,在一群外命妇里已是排在了后头,所以她只能站在最后;她前头的黄花梨圈椅上,则坐着五六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再前头还有谢盈等两三个宗室大妃。
殷皇后这一日,又是接宝册凤印,又是接待妃嫔命妇请安,疲惫至极。她强撑着,与诸位命妇说了些吉利话,要诸位命妇日后奉行妇规、辅佐丈夫,替君分忧;还要力行节俭,不可太过奢靡铺张。皇后说罢,便说自己乏了,叫散。
当诸命妇要散时,听得脸痣夫人忽然道:“皇后娘娘,您初移中宫,臣妇本不该以繁杂事务叨扰您才是。只是,有些事儿,臣妇实在看不过眼……”
说着,脸痣夫人露出为难神色,眼珠子乱动。
因脸痣夫人站在末尾,前头的贵夫人们齐刷刷扭过头来盯着她。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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