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把他也留在战场便好了,到底是他命大。”
“当时谁也不知安定军在容祈手中,主人一时失察,在所难免。”婢女绵软和气地安慰着。
“安定军。”书生收回视线,喃喃自语,“燕舟也太过无用,这么多年也没把他的安定军打散。”
“前有宴家护卫,后有容祈自身能力出众,官家想必也是难以下手。”
书生斜了那婢女一眼,见她依旧低眉顺眼,便又呲笑一声:“我就是讨厌你这个绵软的脾气,罢了,安排下去,我打算亲自去见见曹忠,敲打一下之后便直接撤退。”
“是。”那女子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世子,有动静了!”多日不见的袁令匆匆而来,低声说道,“今日不是书院的散学日,但侧门备了一辆马车,还有一个婢女出入,看样子就是那个泗州阮家人。”
“去哪里?”容祈问道。
“看架势是朝着临安城内来了。”袁令皱了皱眉,“他身边那个丫鬟武功不凡,我们的人虽跟了上去,但并未靠得太近。”
容祈目光落在墙面上的大地图上,泗州虽位置不大,但因为地理位置优越,海运商贸极为发达,是浙东一代的中枢。
韩相把榷场设在这里就是为了积累大量金银,可不知金钱动人心,让阮家人生了不该之心。
“让人在曹忠门口等着。”他收回视线,淡淡说着。
“世子觉得他会直接去找曹忠?”袁令吃惊问道,“这也太过大胆。”
“阮家在泗州得意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来了临安就知道收敛二字,若不是进不去皇宫,只怕会当场入宫。”容祈呲笑一声,“肆意妄为,目中无人。”
“西和州的人呢?”他转念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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