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大变。
燕无双瞳孔微缩,但又很快呵斥道:“坐下。”
“我,我怎么坐得下,正源的身子母亲也知道,西南是个是什么地方,当年韩相这样的能人都没有把握能全身而退的地方,甚至写下遗书……”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宁汝姗抬眸,去看宴夫人。
所有人都知道正乾四年南番反扑,大燕无力反抗之际,是韩铮亲自带着三千人深入南部迷障,这才为大燕打下二十六年的南部安稳。
可众人口中不过是寥寥几语,满是钦佩,谁也不知道此事竟然如此凶险,连着韩铮都心无定数,甚至写好了遗书。
燕无双不说话,只是眉眼低垂,曲起手指敲了敲桌面。
宴夫人一愣,随后便又红了眼睛,沉默地坐了回去。
“事出紧急,别无他法。”燕无双腰背如剑,傲雪青松,“想来也是他自己做的决定。”
宴清是养在燕无双膝下的,比起宴国公,这位宴家嫡孙更像大长公主的性子,是以,她几乎瞬间就明白当时他的决断。
苟利国家,不求生死。
她亲手教出来的小郎君到底是好样的。
宴夫人颓然地坐在一处,拿着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建康可有派人救援。”燕无双近乎冷漠地岔开话题,继续着之前的话。
“嗯,顾玉带着三万精兵马不停蹄去救援了。”容祈答道。
燕无双点头,并不担忧建康的情况,因为纣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应天府,想来建康也只是围困之境。
眼下,她担忧的另外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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