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也要践行誓言。
燕无双愣愣地看着他,难得露出一点失态,凌厉锐利的目光微微涣散,看着面前为难却又坚定的儿子,看着他叩首的模样,似乎又看到那个年幼时便认识的小郎君。
——“背后言人是非太过失礼,还请殿下慎言。”
——“我虽无法说服我自己,但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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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国公爷真的会跟殿下去临安。”游廊下,宁汝姗至今还不可置信。
“想来是老国公爷临终前认真交代过了。”
“那可真的看不出,我听说宴家人……古板得很。”
宁汝姗捂着嘴,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着。
“宴家书香起家,后大燕边境战火四起,这才弃文从武,老国公乃是当年太子伴读,自幼和大长公主相识,确实是一板一眼的性子。”容祈对宴家的做派早有所耳闻,突然笑着摇了摇头。
“老国公当年求娶大长公主,听说可是惊动了整个临安,两人一直都是性格迥异的人,谁也没想到清流出生的老国公会娶骄纵矜贵的公主。”
“当年公主下降时,先帝拿出一半的私库,内侍省的人搬了整整一天一夜的嫁妆,宴家不得不临时置办一处新院子用来安放嫁妆,官家甚至为大长公主赐号为千秋,意为千秋续万春。”
他突然感慨了一句。
前燕最后二十年就像是盛开到极致的鲜花,所有人都隐约知道它即将败谢的结局,是以越发疯狂奢华,所有的一切似乎从大长公主下降那年开始。
宁汝姗听得咋舌,可随后又觉得有些心酸,前半辈子这样骄傲的殿下,却经历了人生大起大落,国亡父死,夫君早亡,偏偏傲骨如刀,竟是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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