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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濯没一口答应,睡衣扣子解到第二颗,问孟听枝想去不去。
孟听枝本来纳闷,他还不至于到这种事也要问她的地步吧?
看到程濯暴露出的锁骨线条才恍然,他是问她要不要中断另一件事的意思。
没完没了了!
她紧紧闭眼,再睁开就慌不择路地跳下流理台,孟听枝要跑。
程濯长臂一伸,毫不费力地把蹬着细腿的小姑娘拦腰抱回来。
手机开外音放在一旁,他又把孟听枝放回台子上,一本正经地责备她,“跑什么,穿鞋。”
徐格在那头没听清。
“穿鞋?什么穿鞋?濯哥哥,是不是要穿鞋过来?那我就不约沈思源了,跟他小妈打得火热,老子都替他尴尬。”
程濯蹲在孟听枝身前,把两只拖鞋捡起来,挨个套在她脚上。
客用拖鞋她穿起来大了很多,晃荡着要掉不掉的样子,显得脚又瘦又小,小巧如玉石的脚趾头挨个弯起来,挤在一起,像什么软体动物受惊蜷缩。
可爱得要命。
“濯哥哥?”徐格还在电话里问。
程濯张口就来:“孟听枝不太想去。”
徐格估计喝了酒,声音咋咋呼呼,“为什么啊,乔落生我气就算了,孟听枝怎么又不爽我了?我跟赵蕴如真就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真没站谁,这都什么大气性啊,濯哥哥,你就不能认识一两个知书达理的?”
程濯眼角簇着不怀好意的光。
他面相矜贵殊俊,很正派的一个人,坏起来却特别有一股恶劣的少年气,就像学生时代喜欢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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