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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握着手里的伞,犹豫了一会儿,温声说好啊。
两个小姑娘并头挤在不堪风雨的折叠伞下,啪地一下踏进台阶下的小小水洼。
程濯抬头,天色渐黑,雨也没停。
等他想从这种颓废放纵的留学生活里走出来的时候,不仅有了烟瘾,还有几分嗜酒,站在阳光底下,倦睫轻抬,不知道腐烂了的是哪一块。
直到天际微亮,程濯再也没睡去,脑子放空,杂乱的思绪无数。
洗漱完,他边下楼,边打电话。
“把我在苏城靠近艺术区的房产都整理出来,你这两天去看看车,往好的看,有现货最好,价格无所谓,挑一辆适合女孩子开的。”
邓锐在那头应着。
走到门口,程濯看见朦朦天光。
浓雾似雨,忽的想起什么人,那张轮廓柔凛的脸,几分缄默,几分清艳。
邓锐正想问车是买给谁的,他好去挑车型和配色,只听见程濯倏忽放轻的声音。
“只要白色。”
邓锐再一想,不用问也知道是谁了。
艺术公社开展前,程濯见了程靖远。
在舒晚镜的墓前。
遵从她的遗书,墓碑上干干净净,没有她自认为面目可憎的照片,也不是谁的妻子。
只是她自己。
父子各自撑伞,各自捧一束热烈恣意的剑兰,沉默不语地站立,都是孤高不可摧折的疏冷模样。
雨水在大理石台上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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