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比当事人都惊讶。
之后车子开回枕春公馆。
孟听枝走在程濯前面,进了门,像往常一样换了鞋柜里那双白色绒拖。
程濯站在一楼错落垂吊的九格灯盏下,看着她上楼的纤细背影,他这才注意到她今天头发上系了一条烟粉色的细细丝锻。
五分钟后,她从楼上下来。
好像直奔什么而去,拿了东西就下来了,双手空空,从容平静地站在他面前。
程濯低头,看她挎的那只l家的咖啡色小水桶包,“你不会把我家的钥匙都带走了吧?”
孟听枝捏住包口,无语地笑了。
本来只是想配合玩笑,没想到眼泪会忽然溢出来,那种好聚好散的轻松似一层薄薄的透明糖衣,一瞬间被咸苦洇透。
黏湿又狼狈。
她望着他,一句话没说,忽然眼里全是怨,怨什么也不清楚,忍了好久的情绪功亏一篑,一塌糊涂。
她弯下脊背,瘦弱的蝴蝶骨隔着衣服凸出来,人像在受什么酷刑,哭到不受控。
孟听枝记不太清后来的事。
程濯抱着她,哄她,安慰她,唯独没有说对不起,也没有为自己解释半句,只叫她朝前看,说以后不管什么时候,遇到麻烦可以来找他。
她一直在点头,不停点头,泪眼朦胧的,什么都答应,也什么都没听见。
最后,是邓锐把孟听枝送回了周游的公寓。
下车的时候,邓锐在后车镜里看着平静的女生,夜风吹着长发,她眼底是静得像没有一丝涟漪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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