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他慢一拍才反应过来。
而眼前的程濯,目光始终清明。
遥控器往旁边一扔。
“你就在这,我去一趟楼上。”
“好的,程先生。”
径直去了孟听枝曾经说过空旷到吓人的浴室。
他那时候不觉得空旷,性冷淡风的装修里必然就是要有足量的留白,才能在疏落有致的格局里体现出设计风格。
可这会儿,他环顾这些暌违一年的大片深色与零星暗金,真挺冷的,一看就是小姑娘不太喜欢的调子。
落地木台上还剩半杯手工蜡烛。
程濯凭借记忆从旁边的储物柜里翻出一盒火柴,烛芯可能是沾了湿气,烧了好几根火柴才点燃,他捏火柴梗的手指都被灼得有些疼。
再打量四周,还是挺冷的。
这点暖色根本不够用。
没再继续待,他吹灭蜡烛,去了隔壁衣帽间,两侧通顶的玻璃壁柜里,琳琅满目仿佛女装店,鞋包俱全,排列严整又不失美感。
这大概是整个别墅最有活气的地方。
衣包崭新,新到他这样过目不忘的好记性,脑海里竟然没有一星半点孟听枝穿用过的印象。
中央的岛台上铺黑丝绒方巾,有那块香槟色的宝玑,有那条梵克雅宝的红玉髓手链,有他自以为用过心送的诸多礼物。
无一不陈列在此。
她一样也没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