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也是独具慧眼。”
梁暮不理会这种吹捧,转场到下一个展厅的时候再次回头。温阿姨的孙女钱书林推他胳膊一下:“朋友,看什么呢?”
“没什么。”
“找熟人呢?”钱书林笑了:“专心点,待会儿午宴老领导问下一步计划,可要好好说。”
“你说就行了。”
“我说出花来,最后是不是你来?”
“我说不出花来。”
“你不是说不出花来,你是心情不好。”钱书林撇撇嘴,跟上了队伍。
梁暮将目光又投向那些作品,他用张晨星的方式进行讲述,冷静而克制,而那其中的绝大多数内容,是他们还在一起时,在很多“晒月亮”的夜晚,张晨星当作故事讲给他的。梁暮看着那些作品,想起了张晨星。
过去的五百天,他逼迫自己不去想起张晨星。在他内心坍塌的日子里,他把自己关在房间,拒绝跟这个世界对话。程予秋无数次想打给张晨星为梁暮讨回公道,但想起张晨星的样子,又不忍心。
梁暮想不通的事,程予秋觉得自己想通了。
她有时站在门口劝梁暮:“缘分尽了就尽了,晨星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你。等你到你妈这个年纪就明白了,再谈几个恋爱,这个就什么都不是了。”她说完也会后悔,觉得自己劝解儿子的方向错了。但凡梁暮是这样不重感情的人,那时他不会放弃北京的一切一头扎到人生地不熟的古城去。
“梁暮,如果你出事了,张晨星也活不了了。你听妈妈话,出来吃饭。”程予秋趴在门上,听到梁暮的房间终于有了动静。她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嘴里念叨一句:“孽缘。”
等梁暮从房间出来,胡子已经半指长。猩红着一双眼睛,像一个刚下山的野人。程予秋把他按在椅子上,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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