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递来一张纸巾,俞安向来没活得这么精致过,接过攥在手里也没用。
仔细注视着陆宴锦的脸,俞安放下杯子盘起腿坐,表情无辜,你在生气?
对方从嗓口发出一声轻笑,当然看起来更像是冷哼,口是心非道:没有。
我想也是,生病的是我你也犯不着生气。
你说得对。陆宴锦抬眼望着他,眸中暗色翻滚,语气生硬地表示同意。
俞安偏得在里面听出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他心虚起来,我其实是准备睡前吃药的,没你想象的那样不在意。
陆宴锦的光脑在此时响了起来,看了眼来人的身份,稍等,我离开几分钟。
也许是关系特殊,通讯的内容不便被其他人知道,陆宴锦站起身走到病房外并阖上了门。
俞安干坐着觉得无聊只好给自己找些事情做。
先是把手里握着的纸巾卷成一个春卷式样的圆筒,然后换方向折了几下做成一个丑到不行的纸兔子,看了几秒抬手扔到床边的矮柜上扔得远远的。
纸巾滚到了桌面正中央撞到有不知谁放在那里的果盘,旁边还配备了小巧的水果刀,做这些的人根本不贴心,什么年代了谁还使用这种工具削皮?
也不考虑考虑不会使用的人群。
陆宴锦不在,在场的剩余一人还没有掌握削水果技能。
俞安左手抬着奶果,右手握着水果刀,一眨不眨地盯着水果思索怎么办,他下意识地用转笔的手法把玩着刀柄,拇指托住不锋利的那侧使了巧劲在手上眼花缭乱转了一周又稳稳停下。
如果陆宴锦在场被看到又该觉得危险。
可他就算转出个花来该不会还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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