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阿容楞了一下,说:“要不我把外套给你。”
我心头暗喜,正要答应,小熊在一边热心地说:“其实茜茜主要是腿上穿少了,你这外套不管用,最好有个毯子,把腿盖上,就不冷了。”
阿容说:“这里也没毯子呀。”
花岗岩指着房间角落的一卷裹着塑料包装的灰乎乎的东西说:“那里有一包毡垫。”
我发现别看花岗岩话不多,开口时机总是很关键。
小熊马上欢呼一声:“太好了太好了,这是上次做隔音剩下的毡垫。这玩意儿挺暖和的,有次我过夜还睡过呢。”
他们七手八脚地把毡垫给我盖在腿上,还贴心地把一个毡垫披在我肩膀上。阿容问:“还冷吗?不够隔壁可能还有,我再去借点。”
我不想再披更多的毡垫,只得假装高兴地说:“不冷了,谢谢。”
然后他们开始排练,我披着一堆毡垫坐在那里听。恍惚间,我觉得我手里要是再拿个打狗棒,走出去街上所有的叫花子都得尊称我一声“长老”。
这次计划失败以后,我又尝试了假摔。我期待的理想效果是,我摔倒在阿容的身上,或者我摔倒在地上,他扶我起来。
可真到了要假摔时,我紧张极了,满脑子都是动作要领,却忘了手里还拿着手机。等到心怀鬼胎地故意往前趔趄时,手机从手里飞了出去。我大惊失色,本能地去抢手机,然后就真的失去了平衡,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我摔得毫无美感,滑稽可笑,本来应该喊“哎哟好痛哦”,也变成了“啊我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