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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取出帕子,擦了擦脸上的血,继续议事。
所有的改革继续推进,科举也好,兵制也罢,除非他真的死了,才会停止下来。
畏途巉岩不可攀,他也攀了。
哪怕一切只是无用功。
大楚局势动荡,晏巉撑着病体处理朝政。
直到一日,他感到自己大限将至。
这一天,他并没有似往常般,旧伤疼痛难忍,吐血不止,如同回光返照,面色都红润了些。
临下朝前,他罕见地说了句:“辛苦诸君了。”
随后笑着离朝。
笑声里竟有几分洒脱的意味。
小睡一会儿l,到了傍晚时分。
今日没有梦到怯玉伮,也罢。
天边红霞席卷,黄昏四合而来。
晏巉让宫人上酒。
他说今天是个吉日,得好好庆祝一番,宫中最好的藏酒全都抬上来。
有太监劝圣体不宜饮酒,晏巉挥了挥手,太监只能依言而行。
一坛坛好酒抬了上来,晏巉让宫人们都退下。
等没了人,晏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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