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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笑:“寡人最厌你这副悲天悯人的模样。”
连母亲都被迷惑了,心软了。
他装着那么听话的模样,讨好卖巧,结果父王宁愿让一个离家十几年的儿子坐上王位,也不多看他一眼。母后也开始软化、后悔,一颗怜子的心要落到百里霁身上。
百里秩道:“但寡人信守承诺。”
“你能割下多少血肉,寡人就饶恕多少奴隶。”百里秩俯视着百里霁,“日日夜夜,愿兄长活得久些。”
“他们的命——就交给王兄了。”百里秩托付重任般,太过庄肃显得滑稽,逗笑了自己。
百里秩大笑着走出囚笼,笑得太累坐到龙辇上,还没回宫就睡着了。
很小的时候百里秩老哭,哭得爹娘都烦,他那么会看人眼色,开始笑,笑得爹娘都喜欢。可假笑太久成了习惯,笑容之下见不得光,像一张面具摘下就不痛快。
睡梦之中他又哭了,小手小脚还不会走路,兄长制了竹蜻蜓跑过来递给他,哄他:“小秩别怕,兄长陪你。”
“你看。”兄长双手一转,竹蜻蜓旋转飞去,他目不转睛看着竹蜻蜓,忘了哭泣。
黄粱一梦,竟到翌日时分。
十日之期已至,有侍者问是否今日大祭。
百里秩撑着脸:“答应了母后,等一月。”
他不肯承认自己微薄的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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