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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怯玉伮,昏迷的沉眠的,被他摆弄来摆弄去也没醒。
他的白狐,成了人的白狐,从兄长手里抢过来的,把他关起来,直到他驯服。
然而他的白狐很久也没醒来。
在那座孤山孤坟旁,百里霁尸骨沉沉,入梦良久。
他回忆起自己幼时被母亲不喜,周遭多有人不容,觉得这孩子长得公子样,行事却怪胎。
父亲繁忙,亦不能多加看顾。闲言碎语者众,讥讽嘲笑者窃语。
“这公子是不是傻了,气得王后病重,当真不孝。”
“我看大公子是小小年纪沽名钓誉,把自己当救奴隶的活菩萨了,连跑步都不稳,偏要跑到祭场上阻止祭祀,璟朝出征、农事、祈雨……哪样不需祭祀?大公子于国不利,于母不孝,悖逆先祖神灵,闹得沸沸扬扬,以后竟还要当国君,唉。”
“那可不一定,”有侍者窃笑道,“二公子来得不易,王后疼得跟眼珠子似的,我看以后的事呐,都说不准。”
“王后越发厌弃大公子了,每次大公子求见都不愿见,大公子毕竟年幼,有甚差错母亲教导便是,如此拒之门外,还是令人心中黯然啊。”
“你这话说的,二公子身体不好,难道要等着大公子进门去暗害吗?一个能阻挡母亲生产时祭祀仪式的孩子,铁定是恨毒了幼弟!”
“大公子是妖魔所化,为的就是遗害璟朝,祸害百姓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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