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怎么办啊,我接受。”
他实际并不想具体掺和到艺术家和‘男爵’的故事里,最多做个见证者,在一切结束后听她用毫无起伏的语调枯燥地叙述事情的整个经过。
而不是冒昧地代替她,以一种尴尬难言的立场切身站在‘男爵’面前。
——真的很尴尬。
米斯达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老者这样想。
距离拍卖会已过了两个来月,那晚身姿挺拔的燕尾服老绅士彼时躺在偌大的床上,灯枯油尽的身躯干瘪消瘦地半隐在落下的帷帘后,窗外是那不勒斯五月明媚而恰好温暖的阳光,落在纯白被子的一角,就像那人最后一点回光返照似的生命余晖,和煦而沧脆。
“先生,”
米斯达硬着头皮开口,
“不知道您还记得嘛,我们在拍卖会上见过面的。”
老人在厚重柔软的枕头上躺高一点,微微颔首目光浑浊含糊地看过来,轻轻点头以作答复,转口就问:
“她呢?来了吗?”
“来了,我们一起来的,她就在外面走廊里等着,”
米斯达老实交代:
“你有什么想说的,我……我可以替您转达。”
‘男爵’笑了一下,好像并不意外,视线困难地聚焦在枪手的脸上,似乎是观察了好一会儿,忽然没头没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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