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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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有纪在和她搭话，樱子抬头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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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纪的眼眶还是红红的，有一些肿，一头凌乱的红发在之前随意绑了下，搭在左边胸前，这个时候樱子就看到了更多的地方，她的衣裳上也沾了灰，尤其膝盖那里和手肘，像是在地上摔了一跤，连布料都有些磨损，可能受了伤、会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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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了点头，在路上慢吞吞迈步，有纪和她一样的步调，走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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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傍晚仍旧吹着风，当太阳落下去就变得寒凉，有纪走在一侧给她挡着风，把那顶歪歪斜斜的编织帽给她重新戴好，她问“水杯会重吗？”，得到了摇头的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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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会儿已经能见到住宅了，樱子很小声地唤道：“……有纪。”但是当有纪低头看她时，又闭紧了嘴巴当做自己没有开口说话，直直看着前头和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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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纪先和她说话了，“樱子今天放风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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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子摇头过后又是点头，埋着头走路，又觉得有纪可能不会理解，就很轻声稚气地补充道：“五条放风筝，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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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发的女人轻轻地笑，声音飘忽极了，像是一不小心就会飘散在风里，她摸着自己的脸颊，杏红色眼眸中不化的坚冰破碎，以摧枯拉朽之势，直至最终空荡荡的再无一物，一闭眼一睁眼间，她的笑容里添上了柔顺却也坚强的意味，那些过去的悲痛沉积成她的勇气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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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先生，”她语气顿了下，那个少年的话的确警醒了她，他很认真地对待樱子，并非人贩子，而在她被自以为的东西所迷惑蒙蔽时，也坚定地站在樱子的立场上，因为这样的态度她万分抱歉且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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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里不见芥蒂，有纪接着又道：“嗯，他教你放风筝了……有和五条先生说谢谢么？”边轻晃着手，捏了捏樱子的掌心，她的手很小，没有一点力气，也很柔嫩，“你们玩得好的话，没有约定下次再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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