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纹路。岁月的侵蚀让铜币锈迹斑斑,可那些过往的画面却在他脑海中愈发清晰。他抬起头,眼中有感慨,有动容,望向张二娘:“没想到,这枚铜币还在,你又是如何...”张二娘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坚定与智慧,“这枚铜币,是百姓对您的信任,也是希望。有些事,我想与您好好聊聊。”屋内,烛光依旧摇曳,而一场关乎五宝民团未来走向、关乎这片土地命运的对话,才刚刚拉开帷幕。
深秋的五宝镇像浸在墨汁里的宣纸,浓稠的雾气裹着潮湿的寒意,将青瓦白墙晕染得模糊不清。祠堂屋檐下的辣椒串在风中轻轻摇晃,干瘪的果实碰撞出细碎声响,仿佛是岁月在窃窃私语。张二娘跪坐在斑驳的门槛上,膝头摊开浸透煤油的油纸,指尖灵巧地缠绕着麻线,将一摞油印的《XXX宣言》捆扎整齐。油墨混着桐油的刺鼻气味弥漫在狭小的空间里,染黑了她皲裂的指甲缝,连呼出的白气都带着淡淡的铅字味道。
远处训练场传来阵阵喊杀声,忽高忽低地刺破薄雾。张二娘抬眼望去,隐约可见民团战士们在泥浆中翻滚拼刺,刺刀寒光穿透雾霭,如同深海中游弋的银鱼。铁匠铺方向传来持续不断的叮当声,火星子从敞开的门扉中迸溅出来,在雾幕上烫出一个个转瞬即逝的小洞。这些声响交织缠绕,在潮湿的空气中凝结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整个五宝镇笼罩其中。
“吱呀——“祠堂厚重的木门突然被撞开,潮湿的空气裹挟着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来。张墩柱浑身湿透地冲了进来,草鞋上沾满暗红的泥浆,怀里紧紧抱着一卷牛皮纸。少年剧烈起伏的胸膛蹭得纸张沙沙作响,边缘处渗出的血珠已经凝结成黑褐色的痂,在雾蒙蒙的光线里泛着诡异的光泽。
“娘,敌人的布防图送来了!“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兴奋,喉结在沾满硝烟的脖颈处剧烈滚动。张二娘迅速起身,粗布围裙扫落了脚边的麻绳。当她接过地图的瞬间,指腹触到儿子掌心那层新结的硬茧——粗糙的触感像砂纸般磨过皮肤,那是连日在枪托与扳机间反复摩挲留下的印记。
展开地图的刹那,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标注着敌军据点的红圈旁,用暗红的血渍画着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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