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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贡井城笼罩在一片死寂之中。只有零星的狗吠声打破沉默,随即又被巡逻队的脚步声淹没。吴展站在窗前,看着远处闪烁的灯火,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亲手点燃了这场恐怖之火,而这把火,不知何时才能熄灭。但在权力与野心的驱使下,他已无法回头,只能在这条血腥之路上越走越远。
甘蔗沟的石板路上,吴有才骑着高头大马,马鞍两侧的钱袋随着马蹄颠簸发出叮当声响。午后的阳光洒在他新做的狐皮领大衣上,映得那一张张赏银兑换券愈发刺眼。“让开!都让开!“他用镶金的文明棍敲打着马腹,得意地看着路边百姓们敢怒不敢言的模样。茶馆门口,几个老农握紧拳头别过脸去,其中一人对着他的背影啐了口唾沫。
当晚,吴宅张灯结彩。吴有才将成捆的银元堆在八仙桌上,肥硕的手指在银锭间穿梭:“看见没?这就是跟**作对的下场!“姨太太们围在身边谄媚地笑着,唯有账房先生偷偷擦拭额角冷汗——白日里,他亲眼看见三个年轻人攥着镰刀,在村口盯着吴宅的方向咬牙切齿。
而此刻的青杠坡,游击队营地的篝火映红了二十余张年轻面孔。曹格力展开新绘制的地图,上面用朱砂重重标记着吴有才的宅院:“张二娘用命给我们换来的情报,不能白费。“他拿起一枚子弹,在火上烤得发烫,“这畜生告密时,张二娘的血还没凉透!“角落里,刚加入的少年握紧红缨枪,枪穗上还系着张二娘送他的平安结。
陈家坝的练兵场,陈云飞亲自为新兵佩戴臂章。当他把一枚刻着“报仇“二字的铜质证章别在青年胸前时,发现对方后颈有道新鲜的鞭痕。“吴茂才的人昨天来搜家,“少年咬牙道,“我娘为了藏传单,被打断两根肋骨。“。
自贡城的码头,搬运工们传递着秘密纸条。老船工王福将传单塞进盐包夹层,望着对岸吴展司令部亮起的灯火冷笑:“当年张二娘给我们送救命粮时,这些狗东西还在吸大烟!“他摸出怀中的旧布包,里面是张二娘临终前托人带出的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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