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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芋问过之后,女人才强撑着,扬起头。
凌乱的发丝从脸上滑落,在那一瞬间,向芋在灯光混杂里,看清了对方那双无辜又清纯的眼睛。
是安穗。
她已经醉得目光涣散,连向芋都没认出来,只是醉意朦胧地说:“谢了。”
然后歪仄着跑进洗手间。
那种难受的呕吐声在隔间里不断传出来,向芋叹了一声,从包里摸出一包纸巾,走过去,敲了敲门,从门缝递了进去。
纸巾很快被里面吐得已经坐在地上的人接走,向芋收回手,离开夜场。
那一年高中毕业,安穗穿着校服和班级合影,向芋和唐予池蹲在树荫底下等她。
她拍完照,像蝴蝶一样跑过来,笑着说:“辛苦啦,等我这么久。”
那时唐予池十分狗腿,把冰凉的奶茶递过去,用迷你电风扇给人扇风,说着,不辛苦不辛苦,我们穗穗考上重点学校了,等一等是应该的。
向芋在晚风中轻轻呼岀一口气,坐进出租车里。
帝都市说大不大,说小也真的不算小,2000多万人口聚集其中,她却总在遇见故人。
出租车窗子开了一半,夜里的风轻轻一吹,给她一种错觉。
好像靳浮白这个人,她也遇得见。
也许是因为见过了李侈场子里的物是人非,那阵子向芋有空,总会在午后阳光明媚时,端着咖啡去天台站一会儿。
在那儿安静,能心无旁骛地想起从前的时光,想起靳浮白。
她想起有那么一阵子,自己还没搬去靳浮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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