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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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姬一顿，继而笑道，“自是不会的，公子不必担忧，总不能一个地儿出了事儿便都要闭了门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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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汀禾点头，“不会影响便好。我来此长安城不过数日，还算不上了解，前日到茶楼里听曲，隔壁桌上有两人聊起满袖楼，那是赞不绝口，我当是如何，便到门口看了两眼，却见满目奢华，反倒是不显得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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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抬手一挥，“我看芈大娘您这儿倒是布置的别有韵味，怎得在人口中竟是不如那满袖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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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姬闻言，始终维持的毫无破绽的面容终是破了个小口，手指攥紧巾帕，挑唇道，“奴家不知公子此言所为何意了，这京城向来不乏新意，何况我这绿梦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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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汀禾佯讶，“芈大娘是觉绿梦楼不比满袖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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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也见得了，这绿梦楼比之他满袖楼，规格布局小了些，主事的人也就我一人。但奴家兢兢业业地经营着，从不敢懈怠。便是风头不比满袖楼，奴家也从未有过什么，只一心想叫楼里能安安稳稳地经营下去，便也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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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姬说着，眼圈竟是一红，便是上了年纪，可从前的本事倒没忘却。只不过岁月不饶人，即使细细保养过，眼角依旧不慎落了几处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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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汀禾心中暗笑，倘若这芈姬真如此不争不抢，也不至于处处模仿满袖楼。虽说前楼布置别具一格，却隐隐可见满袖楼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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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她本想悄然潜入满袖楼，谁知刚入不久便叫人发觉，为避生非，只好离去。然而在离开前，却看到一名粗仆暗暗躲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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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至绿梦楼，发现这里的庙客打扮与那粗仆相似，便猜测大抵与绿梦楼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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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汀禾轻叹，“芈大娘不必伤怀，如今绿梦楼也并不逊色，往后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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