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

意模糊，气性也是模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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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梁砚商竟然嚣张到这个地步了，梦里也要闯进来。行，他不是傲慢吗，那就挫挫他的锐气。这样想着，直接就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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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事喻京奈也记不清楚，只依稀有些梦境的画面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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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变成了一只小企鹅，坏人抓住她的腿，让它扑在雪地上，夺走了她的小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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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滚啊滚，撞到了一座大冰山。她换个方向滚啊滚，又撞到了另一座大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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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还是一只小企鹅，坏人抓住她的腿，让它扑在雪地上，夺走了她的小胖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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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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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商工作时向来严谨专注，很少有心不在焉的时候。可今天的会议上，他却走神了两次，让那时正在汇报工作的某高管心惊胆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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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少有情绪波动厉害的时候，更多情况下，他总是淡漠平静的，会让人看不懂他在想什么。也因如此，喜怒不外露，旁人面对他时总会多几分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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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梁砚商一出现便是蹊跷，只因他面上那清晰可见的复杂神情，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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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议室的人战战兢兢两个小时后，总算捱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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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办公室，梁砚商没有坐回办公桌前，而是绕到休息室的茶桌边，不是那么平心静气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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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深深起伏一下，梁砚商放在膝上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也按得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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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夜开始，对于自己异动的情绪，梁砚商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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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是他鲁莽了，那样突兀地询问，不知道会不会让喻京奈感到被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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