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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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薇将手中的回忆录捏紧，低下头：“余笙，你可以把灯关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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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闻言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转身去把灯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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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眸，卧室里重新暗了下来。余笙背对着客厅里的光，她看不清程薇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沐浴在月光下的身体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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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程薇才觉得自己的呼吸顺畅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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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掉进了深不见底的泥潭里，奋力的挣扎却越陷越深。直到说出了那句话，她才蓦然间浑身一松，像是压在身上的大石头突然消失了，又像是一缕魂魄突然被抽走了。让她只剩个躯壳，看起来像一具行尸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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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我们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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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闻言一愣，没反应过来：“你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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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分手吧。”没想到再重复一遍，程薇却说的更加坚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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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装腔作势，确实比白天要更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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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不是愚人节。”余笙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带着笑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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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认真的。”程薇深吸一口气：“或许我们都不太成熟。但是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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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半饷没说话，她疲惫的靠在门框边，似乎想从程薇那张模糊不清的脸上辨认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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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怕我达成不了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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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程薇立马否认到：“跟那个无关。只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或许，我们真的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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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抬手揉了一下眉心，朝程薇走近。蹲在了那一摞书本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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