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岸一家人都是淡然的性子,不介意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家里关系和睦那是日常的事儿,不在乎这一天两天的,但池照显然不这么想,听他这么说马上就着急了:那哪儿行,好歹是过年!
那怎么办?傅南岸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紧张,笑着逗他,人都去海南了我总不能现在飞过去吧?
池照脑子一顿,脱口而出一句:那我陪您跨年啊!
话一出口两人就都愣住了,池照更是尤其后悔,两人非亲非故的,一起跨年还是有点奇怪,池照不自觉地戳着自己颊侧的酒窝,语气慌乱地解释: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反正您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不如我们凑合一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说到一半,池照猛然闭上了嘴。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池照有些懊恼地想,怎么越解释越不着调了。
池照继续戳着自己的酒窝,尴尬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傅南岸温和地开了口:一个人在寝室?
池照点头:嗯他们都回家了。
傅南岸又问:在寝室很冷清?
池照继续点头:有点吧。
说不冷清是不可能的,室友们早就回家了,春节本来就是个举家团圆的日子,更显得池照一个人冷清寂寞。
整栋楼里只剩下一个人,池照其实已经习惯了,之前每年他都会回福利院看望收养他的老师,前两年老师因为意外去世,他便彻底没有亲人了。
其实没什么,池照不欲让傅南岸担心,故意笑得很开心的样子,一个人在寝室也挺舒服的,我想睡就睡想起就起,跟一个人住大别墅似的。
池照早习惯一个人忍受这些了,笑着想把这事儿敷衍过去,又听傅南岸轻轻叹了口气,说:来我这边吧,至少一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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