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什么,黑暗之中,傅南岸的身形一顿。
晚安。
片刻,他低声说,而后帮池照关上了门。
或许是因为酒,也或许知道这是傅南岸家,躺在客房的床上,池照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很朦胧的感觉,浮浮沉沉。
他分不清梦到底是何时开始,又在何时结束,他记不清楚梦的内容到底有什么,现实与梦境交织在一起,反复徘徊浮现。
身下的床太柔软了,和傅教授一起跨年的感觉又太撩拨心弦,有种强烈的感觉萦绕在心头,郁积着,呼之欲出,池照的嘴唇翕动着猛然睁开了眼。
天早就大亮了,明亮的日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眼前的房间熟悉而陌生,池照彻底清醒了过来。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池照摸索着下了床,地板是木制的,脚踩上去时发出些微声响,吱吱嘎嘎的声音落在耳边,池照悄悄松了口气。
一晚上的梦太多也太混沌,有那么许多个瞬间,他甚至都要以为和傅教授一起跨年也是自己幻想出来的梦境。
棉拖鞋踩在地板上窸窸窣窣,池照推开了门,吱吱嘎嘎的门声响起的时候,傅南岸的声音也从不远处响起:睡醒了?
傅南岸明显已经醒了很久了,正坐在餐桌旁边,他面前是一本厚厚的盲文书籍,池照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尖:抱歉教授,我昨天
你昨天喝醉了,赖在我这里不肯走,傅南岸笑了下,是真的觉得挺好笑的,第一次见到池照另外的一面,之前还不知道你那么能撒娇。
池照原本就不好意思,听他这么说更害羞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昨晚自己为什么那样,支吾着说:对不起啊教授,给您添麻烦了吧?
傅南岸笑着摇摇头: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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