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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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扯上林逾就会大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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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林逾死讯的那一刻，郁郁只感觉颅内嗡嗡的尖啸，她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噩耗，即使身边已经炸开无数急切的质问，包括艾利亚斯在内，所有人都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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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她呆呆地坐在病房里，还在竭尽所能理清自己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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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没有死，人类没有毁灭，埋葬着郁尔安的故土也未受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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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诚然是值得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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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指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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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过要作为家人永远陪伴的指挥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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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悲伤、愤怒、焦虑、迷茫等等一系列情绪瞬间冲溃了她的理智，郁郁花费了很长时间来消化这些情绪，最终酝酿成她生平最最陌生的感情——“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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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害怕死，也不害怕人类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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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却害怕起“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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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明明自从降生，就一直经历着数不清的生离死别，也早该习惯了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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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中尉，请问您对林逾之死是怎么看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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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平等地逼迫他们四个人一起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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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郁听到其他三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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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亚斯用礼貌而疏离的口吻答：“无可奉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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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洛维斯则用红通通的眼睛死盯对方，一个字音也不发出，只有紧握的拳头和凸起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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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枚也红着眼，但他一如既往地倨傲，并答：“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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