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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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没有想过她会有一天，能从他嘴中听到这对不起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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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她这个小叔叔对外人的姿态，从来都是冷清矜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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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在他还没正式登上岑氏掌权之位，他也从来没有轻易低头屈服，露过一丝脆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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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他，好似刚刚被淋了一场汹涌淋漓的风雪，所有的自傲都被尽数浇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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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今欢张了张嘴，所有剩下想要责怪的话都猛地卡在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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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力松开抓着他领口的手，噙满泪水的双眼望向仍然紧闭着的手术室，低声喃道，“她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这么大一颗子弹打在她的身上，当时她一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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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着捂住脸，“这么疼，她到底是怎么忍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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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昼垂着的眼睫颤抖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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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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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一定很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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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却从未喊过一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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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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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意识都快要疼模糊了，还能挤出笑容，高兴能保护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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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反过来安慰他不要哭，哄他说一点也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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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怎么可能不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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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快要陷于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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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时子弹打在身上的那一刻，肯定也是极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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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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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能如本能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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