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你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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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小咚闻言松开手，欧阳卓从身上摸出一迭零票子，总共加起来不到100，他愧疚地低着头，“对不起，只剩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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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简泠把钱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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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完两瓶酒，简泠靠在茶几边短暂喘息，她的掌心始终抵着受伤的腰侧，指节用力到发白，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压制疼痛。江明铮扫了一眼，烦躁地别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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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了。”他冷声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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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简泠扯了扯嘴角，笑意讥诮，“时间还很宽裕，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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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铮眼底浮起一丝嘲弄，他倒要看看，第三瓶酒她能卖给谁，还能不能这么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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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泠缓了口气，拿起第三瓶酒，径直朝张咏走去。江明铮见她居然去了那边，眸光骤冷，五指用力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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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咏诧异地挑眉，目光先瞥向江明铮，见他脸色阴沉，顿时心情大好，江明铮这个野种，不过是情妇生的贱东西，也配和他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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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他笑容玩味地转向简泠，语气轻佻，“你准备怎么说服我买这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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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简泠直视他，声音平静，“你不缺钱，但只有现在，能用钱买到江明铮的不痛快——我卖的不是酒，是他的坏心情，我觉得很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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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咏大笑，目光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扫着，兴趣更浓：“你说得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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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作势接酒，却在即将碰到酒瓶时猛地攥住她的手，他的指腹恶意地摩挲她的手背，眼睛却挑衅地看向江明铮——如愿捕捉到对方眼底倏然闪过的杀意后，他恶劣地勾唇：“那你准备怎么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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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泠浑身绷紧，强忍着甩开他的冲动，咬牙道：“一瓶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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