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

和他说话基本都会得到几句简短的回应，也不再木着张脸，甚至有时候会因为姜晚笙的某些顽皮逗弄而轻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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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方蓉英的话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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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变得越来越像个活生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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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狭的两室一厅老房子每日都充斥着欢声笑语，一切都看似在向好的方向发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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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整日念叨，难熬炎热的暑假终于要结束了。每当这个时候，祁琛就会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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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知道，暑假结束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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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他又要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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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着，他将有很长很长的时间都不会再见到姜晚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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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光亮对长久身处黑暗潮湿里的人来说，到底是奖励还是惩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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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说得明白这个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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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仅仅十岁的祁琛更是如此，他无能为力，只能在越靠近九月的每一天，不自禁地无数次陷入发呆愣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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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此，姜晚笙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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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粗神经如她，也开始发现最近的祁琛有些奇怪，比如他总是在她说话的时候心不在焉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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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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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伸出手推搡一把坐她身旁发呆的祁琛，语气很不高兴：“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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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电视正播放着他说不上名字的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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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琛怔怔然扭过头去看她，目光刚刚才聚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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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没听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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