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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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珠转动着看四周的环境，她又说，“这条路我们好像来过，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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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祁琛目光一寸寸地上移，眸色滑动她的五官，他压低了点嗓音，“往左边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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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姜晚笙一边心底默念数字，一边循声往左侧挪了三小步，而后继续倒退着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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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的信任和安全感，根本不用回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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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唇笑了一下：“是的，很熟悉。我总记得你好像在这里和我说过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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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须臾，问道，“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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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琛眉眼间的弧度有很轻的凝滞，但倏地就平展开，不易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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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越过她晃动的影子，再落在她后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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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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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也是，这么久了，就算真的说过什么也应该很难记得住。”姜晚笙眼底的笑意蔓延开，睫毛颤动了几下，而后移开视线，缓慢别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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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的薄光打下几道竖影，将两人之间的距离隔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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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她又变成原先的姿势，他只能看到她的后脑勺，她只能看到前方通往以后的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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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地，他们总是看不见对方眼底暗藏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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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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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琛在后方淡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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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摇晃，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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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好一会没说话，她垂眼盯着手心的那张卡面，思绪跟着这阵夏夜晚风飘得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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