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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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琛在唇腔内无声、缓慢地发出两个音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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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的妈妈就长这个样子吧，这样的温柔，这样的体贴。可惜她早已不在世间，他也从没见过她到底是什么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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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祁琛收回所有的情绪，扯开嘴角，给出一个淡淡的，但实际上看起来还是很僵硬的笑容，“谢谢陶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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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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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公务日程很忙，姜承赫和陶君然很少会在家里用早餐，今天是个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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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保姆提前摆好四副餐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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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晚笙每喝一口米粥，都要抬头蹭一下陶君然的手臂。妈妈很少会陪她吃早饭，她自然是很粘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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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君然对这个小馋猫也是宠溺，随着她这些小动作，看她粥喝到鼻子上了才出声嗔她一句：“好好吃饭，在外面这样乱动人家要说你没礼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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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知道啦。”姜晚笙抿唇笑嘻嘻的，而后坐好继续吃饭，上半身老老实实地，桌子下的两只脚却晃来晃去，俏皮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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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承赫的目光从报纸上抬了起来，落在姜晚笙的脚上，他突然想到什么，放下报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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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脚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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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姜晚笙明显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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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蜷握着的汤勺顿在半空，抿唇不讲话，磨蹭半天才嗫喏着音说：“没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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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戴？”姜承赫严肃地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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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不舒服。”她慢吞吞地解释，“磨着我的脚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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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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