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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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碧辉煌的管风琴自顾自地演奏着神圣庄严的乐曲，折射着异彩的彩色玻璃窗上，神像们勾起手来舞动。猩红色的红毯从教堂门口一路铺到天使脚下，巫旻抬眸，与微微垂首的天使像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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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像的眼里没有任何情绪，巫旻的眼里也没有任何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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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巫旻第三十四次来到这座教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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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了，但是他还记得自己每一次到这里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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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有一群身着华丽衣裳的人前呼后拥地过来，据说是为了给什么帝国的三皇子殿下洗礼。位居中心、身披华裳的女人手里抱着个婴儿，被马赛克糊成一团，神父在那团马赛克大约是额头的部位点了点所谓的圣水，紧接着悠扬的管风琴声响起，小小的唱诗班唱起神圣的乐曲，而后滔天的洪水就冲垮了教堂——这是巫旻第一次踏入那条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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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到这里之后，很久都无事发生，巫旻耐心地等了很久，很久……然后实在等得不耐烦了他就把整座教堂给砸了。在彩窗全部被砸碎，雕像也被砸的稀巴烂之后，终于出现了异样——洪水再一次淹没了这个教堂，哦不，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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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巫旻换了个想法，此时的他还记得自己在做什么，知道自己距离什么还差了一点东西，这个教堂恐怕就是让自己补上那点东西的——虽然现在的巫旻一点都想不起来了——总而言之，他虔诚地向天使祷告了，鬼知道他祷告了什么，反正那天使的眼睛唰的一下红了，飞下神坛就和他干了一架——最后以洪水淹没了一切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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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巫旻吸取教训，一开始还是没有轻举妄动。长久的宁静之后，他又尝试了祷告，还是许久无事发生。最后，巫旻沉着脸甩了甩胳膊，又把教堂给砸了个遍，终于进入了下一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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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是一群匪徒拿着重型武器，高呼着自由平等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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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次，第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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