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紧扣膝头。那竹竿旧了,经不住这么大力气,在抽打中破成竹瓣,露出锋利的边缘。
陈春梅再打,每一下都在邹良背上梭开鲜红的伤口,血珠子胡乱地往外涌,衬衫破烂肮脏。
眼泪糊了陈春梅的眼睛,她像是死了一回,再使不出力气,扔下竹竿手脚发软,扶着桌子坐下来。
邹良抬起脸,满头都是汗。那一瞬,陈春梅很想伸手摸摸他,又被他倔强的眼神击退。
“往后。”陈春梅面如死灰,“别回来了。”
周日,宋迎春下工比平时早了些,他斩了半只烤鸭,又配了点凉菜,回去正好可以跟宋怀平一起吃晚饭。
车刚开进院子,他看见邹良正坐在合欢树下,和宋怀平闲聊。他停好车,搭上车门走下来。
宋怀民冲他招招手:“大良要走了,特地过来跟你打招呼。”
宋怀民抽出身下的板凳,接过宋迎春手里的熟食袋子走去厨房。宋迎春挨着邹良坐下。合欢花开得旺,地上铺了一层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