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是家。”
吃到半路,老板端来盆海鲜粥,白瓷碗里卧着只小鲍鱼:“给苏小姐特意熬的,用的是今早的虾头吊的汤,鲜得很。”苏晴舀了一勺,忽然发现碗底刻着个小小的“海”字——跟北京酒店里的“晴”字、“痕”字遥相呼应,像串藏在餐具上的密码,写着“团圆”二字。
窗外的渔船鸣着笛靠岸,渔民扛着网兜往店里送新货,银闪闪的鱼在网里蹦跳。石无痕指着最肥的那条鲈鱼:“老板,这条晚上炖豆腐,给苏晴补补。”苏晴抬头时,正撞见他眼里的笑,像海城的阳光,亮得晃眼。
结账时,老板死活不肯收钱:“石董当年出钱帮我修码头,这份情我记一辈子!”石无痕让李经理把钱悄悄塞给老板娘,转头笑:“下次来,给我们留最大的梭子蟹。”老板拍着胸脯:“保准比今天的还肥!”
走出“鱼鲜鲜”时,海风带着点咸湿的气,吹得人神清气爽。苏晴手里攥着颗没吃完的白灼虾,虾壳上还沾着点海水——这味道,跟北京的宫廷菜、七星级酒店的海鲜都不同,却像石家的日子,扎实、鲜活,咬一口,全是让人踏实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