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套:“再往前走走就到‘老渔港’的招牌了,那儿的灯笼最亮。”
石世峰看了看天,夕阳的最后一缕金辉正恋恋不舍地吻着海面:“走,去排档坐会儿,让老爷子再念叨念叨当年的事。”
暮色漫过海岸线时,“老渔港”的灯笼刚亮起。石无痕扶着石明皇下车,老人望着停泊的渔船叹:“当年我在这儿守着卸海参,一守就是整宿,现在倒成了游客打卡的地方。”
苏晴指着远处的灯塔:“晚上灯亮起来,像挂在海上的星星。”
“老渔港”的木牌在灯笼光里泛着红,石明皇刚站稳,就被旁边摊位的炸鱼香勾得直咂嘴。摊主是个络腮胡大叔,正颠着铁锅炒花蛤,见石明皇望过来,笑着招呼:“老爷子眼熟啊,常来?”
“三十多年前常来,”石明皇拄着拐杖往前走,“那时候你这摊位还是个小马扎,卖的鱼丸比现在瓷实。”
大叔哈哈笑:“您记性真好!我爸当年在这儿摆摊,说有个北京来的后生,总蹲在旁边就着鱼丸喝米酒。”石世峰在旁笑:“说的就是我爸。”
苏晴跟着石无痕往排档走,脚边的木板路被踩得咯吱响。灯笼的光落在水面上,把停泊的渔船照得影影绰绰,有渔民正蹲在船板上补网,网线在灯光下闪着银光。“以前这网都是棉线的,”石无痕忽然说,“泡海水里三天就烂,现在换成尼龙的,能用大半年。”
石明皇非挑了张临着码头的桌子,刚坐下就拍板:“来份酱爆八爪鱼、辣炒花蛤,再蒸两斤梭子蟹——别去壳,带壳蒸才鲜!”杨晓婷想拦:“爸,您晚上少吃点辣。”石明皇摆摆手:“在海城就得这么吃,回京城想找这味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