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馄饨摊老板吆喝着添汤,他头也没抬,递过去十块钱:“一碗鲜肉馄饨,多放辣。”声音故意压得沙哑,像吞了把沙子。
馄饨冒着热气上桌时,他拿出手机,假装刷短视频,镜头却对着老宅的方向。院墙是青灰色的,爬满了爬山虎,西角的墙根处有块松动的砖——那是他早上踩点时发现的,从那里翻进去,刚好能避开门口的监控。
一点十五分,他起身结账,往巷尾走了五十米,拐进公共厕所。十分钟后出来,身上的夹克换成了件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手里多了个黑色帆布包,走路姿势也变了,佝偻着背,像个在附近收废品的老头。
他慢悠悠地晃到老宅后巷,确认没人经过,迅速扒开那丛半人高的杂草。果然,那块砖轻轻一推就松了,露出个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的缝隙。
翻进去时,裤腿蹭到墙灰,他没在意,猫着腰贴墙根移动。院子里很静,只有老槐树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正屋的门锁是老式铜锁,他摸出包里的铁丝,三两下就捅开了——两个月前畏罪潜逃时,在工地搭棚跟工友学的开锁的手艺,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