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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比心里预期的要好,或者说是看到景御完全没有要对他怎样的意思,他也不怎么紧张了,也明白了景御所说的让他侍寝纯粹就是个玩笑话了。
不,也不能完全说是玩笑话。
他脑子里联想起景御表面玩笑说他堪当皇后,实则或许是想拿他当挡箭牌,再跟让他来寝殿侍寝一联系。一通分析下来,深深觉得拿他当挡箭牌是八九不离十了。
就是让外人看看对他是如何恩宠罢了景御依旧还是禁欲的景御。
想明白这一点,他彻底放松了下来。
维持着深情爱慕者的人设,他假装没看清景御拿他当挡箭牌的事实,走近了靠坐在床头的景御,睫羽轻颤:
陛下,我为你宽衣吧?
这句带着暗示的话一出,景御果然脸一黑,目光也骤然冷了下来,周身像是裹了层恐怖的寒霜。
谁教你的?!
楚凤岐垂着眼睑颇为无辜:不是陛下让我侍寝的吗?
要你侍寝,你就侍寝?景御眸中闪现几分戾气,漆黑的眼眸里像是有什么风暴在酝酿,你这么听话?
语气里满满的讽刺意味,冷冽又刻薄。
一瞬不瞬盯着他的眼神,直勾勾又阴鸷无比,像是恨不得把他一寸寸凌迟。
暴君这仿佛被刺激的反应,让楚凤岐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果然,暴君还是禁欲的,甚至厌恶某种关系,之前的侍寝之说只是报复他的玩笑话。让他在御书房见大臣,让他来寝殿以示他们关系亲密,也不过是想拿他当挡箭牌反击催婚的大臣。
陛下既然一时不习惯,那草民就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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