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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兵权一天在他手,月凛天这个帝王便做得提心吊胆,好似自己这个皇位在兵权下飘摇如江上扁舟,看似平静,一阵狂风来,他便会坠湖溺毙。
而那随时可能会朝他刮过来的狂风,是那个只比他大一岁,手握重兵的战王皇叔。
他知道月烛溟不是不敢做,而是懒得做。他跟月烛溟算得上从小一起长大的,自己在为自己筹谋帝王路,而月烛溟觉得烦。在自己尝试朝他伸出求助之手时,月烛溟直接请命上了战场。
直到月凛天顺利登基,成了皇帝,却依旧受制于人,这种感觉让他感觉务必的暴戾,他想杀了所有挡他路的人。
他了解月烛溟,月烛溟自然也是了解他这个皇侄的。
皇上的意思是沈蚩疑惑地看向月凛天,就听月凛天道:国公,想必你也明白朕的意思,三公子声名在外,到底如何,国公比朕更清楚。
他怎么可能对沈牧亭不清楚。
这话让沈蚩的心提了起来,不得不说月凛天说得有道理,右相方棣通一直看自己不惯,沈牧亭又不讨他喜,他若是借用这一点,而战王也有心抹去所有证据,那么他查也查不到名堂来。
思及此,对于沈牧亭敢有胆子杀対久,沈蚩便想通了,当时他被沈牧亭的变化震惊得没反应过来,现今想来,战王不是个会和颜悦色与人说话的人,沈牧亭那喜欢哭哭啼啼的性子,必然做不出来这种事。
沈蚩的心略微沉下些许,回想起白日里沈牧亭的反应,也难为他那个废物儿子为了活下去顶着如此大的压力做戏哄骗他们。
可转念一想,如果这才是沈牧亭的本色,那么他这个儿子,未免也太过可怖。但是这一点是沈蚩如何也不信的,一个人再能装,幼时不可能装得出来。
当即对月凛天的推论与怀疑信了七分,他抱拳道:老臣懂了,老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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