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
要按沈牧亭从前的做法,他可能一气之下直接杀了所有不服之人。
可天下人是杀不完的,他也不想再见血。
许是察觉到沈牧亭的情绪,他微微转身仰起头,是本王心志不坚。可要做到一个平谈何容易。
他已经出手,月凛天心慌不已,他能对他做出什么事都是可预料的。
在他出手的那一刻,他的选择便已经了然,只是依旧不曾坚定,此时沈牧亭一席话,倒是让他觉得自己颇为可笑。
自己像常人那样顾念亲情,可月凛天是个有情人么?
显然不是。
王爷,你在战场也如此犹豫么?沈牧亭不明白月烛溟为什么这么优柔寡断,是因为月凛天没有杀到他的面门上,还是没有亲手拿着刀对着他?
自然不会。月烛溟轻声道:可他到底是盛宣的帝。月凛天若是没了,谁又来做那万人之上,他么?
月烛溟的心并不在此。
月烛溟终究还是将那个书生留了下来。
伏琴他们也在第二日便回了宣临城,带回来的消息却让月烛溟拧紧了眉。
初二那天杀他们的人除了沈蚩派来的人之外,另一波确实为方时非所雇。
但他雇来那些人的身份却让月烛溟拧紧了眉。
王爷,那些人不是盛宣的人。不止如此,方时非不知何时已经联合了诸多官家子联名请任暗杀,此事牵连颇广,月烛溟若是要揪,怕是整各朝堂都会被血洗一遍。
林绯钰闻言拧紧了眉,他除了沈牧亭不曾与任何一个官家子交好,要说此事如果牵连不到他爹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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