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词太伟大,如同凝固时间,像是神话故事里,足以永垂不朽的圣迹。人的一生太过短暂,不过恒河光烁中,转瞬即逝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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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亮度。
可只要有一刻的真心,便也足够一生铭刻。
而宋荔晚不知道,靳长殊的刻骨铭心,却远比她,来得要早了许多。
四年前的靳家,同今日相比,远不能及。
那时的靳氏,掌权人刚刚换成了靳长殊。他的父母大哥,都在一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丧生,车子冲下悬崖,连尸骨都是勉强拼凑。
冠盖满京城,灵堂前,来悼念的人络绎不绝,豪车自半山一路排到了山脚,每个人都有一副慈悲面孔,或是垂泪,或是叹息,劝他要珍重自己,以待后来。
那时的靳长殊二十二岁,他有大哥,一向是作为父母的接班人来培养,他和幼弟尽可以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
他从小便发现,自己对商海争锋十分在行,小试牛刀的几只股票,也都一飞冲天,替他赚来不知多少金钱,他却不放在心上,只是当做一样,不容易无聊的玩具。
可他从未在家人面前说过这些,靳家家风温厚,从未有过兄弟阋墙的惨事,大哥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他又何必故意卖弄,虽然未必会引来家中不睦,但哪怕只有一点可能,他也不愿去赌。
而如今,他终于可以正大光明地大展拳脚,可心底,却是连绵不绝,如同大雪一般的寂静默然。
他再也没有了父母,没有了大哥,堂下,幼弟正跪在那里哀哀痛哭,他却连一滴眼泪都没有,穿着一身肃穆的黑,从头到尾,唯有脸是纸般的苍白,唯有睥睨桀骜的凤眸,在数日的不眠不休中,仍明亮至锋利无匹。
臂上缠着的黑纱,胸口佩戴的白花,他一遍遍俯身,向着来吊唁的人表示谢意。
哪怕这些人,分明不怀好意。
一日有二十四个小时,一时又有六十分,一分却又能够数出六十秒来。一天被分割成了八万多个瞬间,明明短暂,可他却只觉得,度日如年。
到了夜晚,人流渐渐少了,幼弟哭累了,伏在那里睡着了。他轻轻俯下身来,将幼弟抱到后间的床上,刚刚放下,幼弟便猛地惊醒,握住他的手哀求说:“二哥,你别走。”
“我不走。”他耐心地哄着幼弟,“你先睡,我就陪在这里。”
幼弟终于又沉沉睡去了,他在心底无声地叹了口气,又转到前面,跪在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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