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画个圈,误打误撞都能圈出个锁灵阵来。钟翮的父亲陈瑛也出自名门大家,太白陈家唯一的男孩。一双剑眉斜飞入鬓,眼尾似是青鸟展翅向上挑起,满是风情的凤眼里却含着一双终年积雪的眼睛。
钟翮曾经觉得父亲待自己不够亲近,直到在她七岁那年调皮,招惹了一只不知道哪里来的凶兽,陈瑛踏剑如同流星一般飞来,紧接着年幼的钟翮眼前炸起红色,方才耀武扬威的凶兽抽搐着在自己面前碎成了一滩血肉。
钟翮连哭都忘了,怔楞得想,我爹对我还不错……
她是陈瑛和钟沛的孩子,从来理所当然的是被捧在鱼目之上,只是还不等岁月蹉跎,钟翮就先打了曾经夸赞过她的长辈的脸。
有人发现钟翮试图解开苍梧山鬼门的封印,钟翮一改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样子,跪在苍梧正殿之中一言不发,面色青白。
众位长老无法,苍梧三是天下大宗,没有包庇罪人的余地,哪怕这人是钟翮。
钟翮觉得浑身都冷得没了知觉,她轻轻抽动被封住的四肢,不合时宜地想:父亲是不是伤透了心,他怎么站在大殿上,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说。
灼烧一般的痛感几乎要将她的神志烧成灰烬,可脚下的锁灵阵却让这一场折磨没有尽头,钟翮费力地牵起嘴角笑了一下,这阵还是当年她自己随手画出来的,老子真是有病。
这样的念头还没落下,面前的石门却忽然开了,幽暗的光线里露出一截青白的长袍。
钟翮费力地抬起了头,在心里喊了一声:娘。
钟沛神色有些奇怪,就像是鬼火烧在她身上那样,更多的却是一种难以辨认的希望,她身上都是斑斓的血迹,大抵经过了一场恶斗。可惜钟翮的脑子里都是一捧岩浆,没法思考。
钟沛没有说话,她张了张嘴却没能发出半点声音,闭了闭眼跨过地上斑斓的阵法。她脚步落下的地方,那发着光的线就熄灭了。没了灵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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