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里作祟,像是不将她开膛破肚不罢休。
可对面的‘陆眠风’对此一无所知,周溯红了眼,哑声道:“我知道,嘉遇,眠风,别气。”
‘陆眠风’得了答案,渐渐安静了下来,周溯松了口气,拉着他近了房中。房中的灯,不一会儿就熄了。
而陆嘉遇站在黑暗中十指几乎陷进手心里,钟翮低头,“松开……”可她为说完,方才在房中被人监视的感觉再一次浮上心头,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主屋的房檐。
一道黑影立在房上,月光下看得不甚清楚,那人一身斗篷将容颜遮了个七七八八。
被发现了那人也不躲,甚至微微对着钟翮点了点头,然后在钟翮起身跃过来之前几个轻点鸿雁一般消失在夜色中。
陆嘉遇那时灵时不灵的阴阳眼好像又开始作祟,他晃了晃,脸色惨白,钟翮被他缠住了手脚只能先将人打横抱起,几个起落回了东厢。
陆嘉遇靠着她半晌好像缓过来了一些,他睁开了眼睛,果不其然没了那层阴惨的黑气,没有了神的眼睛又恢复到了黯淡无光。
“我又看不到了。”他抓着钟翮的手臂低声道。
钟翮没说什么,她将人放回了床上,神色有些莫名,她知道陆嘉遇这会儿是真的看不到她了,这些他瞒不过她,“你睡吧,我出去一趟,晚些回来。”
陆嘉遇没了眼睛只能妥协。
钟翮转身轻手轻脚关了房门,起落间跃上了青瓦的屋檐,血月过后的月亮是这个月最后一日满月。一轮皎洁的明月将周府照得如同撒了银霜,若是有人抬头便能够轻易看到钟翮那身醒目的白衣。
好在这其实对钟翮也并无威胁,她站在房檐上起落间周身浮起模糊的黑雾,将她与夜色融在了一起。
前日那颗发疯的树如今像是被人砍断了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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