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的地还没半点影子,就这个高度直接摔下来跟开瓢也没什么区别了。
饶是钟翮命途多舛,也不由得感叹这两天的运气也太背了些。陆嘉遇方才入了定,钟翮不想打扰他,干脆左手封了他的五感,伸手搂住了他的腰,然后将人好好护在了怀里。足尖一点剑身骤然缩小飞回了钟翮袖中。
钟翮凝眉微微发力,眼尾一抹青光闪过,一声清亮的鸣叫从半空中传来。钟翮听到了,眉间折痕舒展了开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一道残影俯冲下来正巧落在钟翮身下。
太真了,她想。
钟翮的手顿了顿,她将陆嘉遇好好安置在青鸟背上,然后纵身一跃而下。长风将她的发丝逼成一条直线,她身上的白袍猎猎作响。钟翮在半空中转过身,踩着漫天的青色羽毛闪身到方才落下的几人身旁,或是拽着腰带或者拎着拂尘,几个闪身将人也丢在了青鸟背上。
她的动作太快,几人又受惊太过,只觉得两眼一花就落在了一只巨大的鸟背上。
钟翮背过身,侧脸瞧着趴在鸟背上的一个个傻孩子颇觉惨不忍睹,“小心点,别吐羽毛上,要吐头伸出去。”
落下来的有四个人,瞧着年纪都不大,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一个男孩一身莲纹青衫,攥着一柄炸了毛的拂尘。瞧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看纹饰应当是阳关秦家的弟子。说来阳关秦家也是有意思,弟子算不上佛修,可家学却是无情道。秦家世代守着敦煌的经书篆文,不问世事。只是前几年人间乱得跟一锅粥一般,阳关又是咽喉之地,这群清修首当其冲,死伤惨重,存余弟子退守秦岭一脉,寄居在陆家的剑修门下。这次出现在这里,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钟翮想着目光移到另外三个人身上,还有一个挂着满脸泪痕的男孩,啧,一看就是岭南云家的医修。胆子小责任感强,魂都快吓没了还手忙脚乱地给同伴输灵力。想到了某些不甚愉快的经历,钟翮默默移开了眼睛。
另一个女孩拄着剑试图将四人都拦在身后,并一脸戒备地瞧着钟翮的背影。瞧着是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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