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冥装死,抬头十分无辜地看着他。
阮烨坐在了她身旁,“傻东西,他与你的血脉是连在一起的,你们是至亲,哪有姐姐嫌弃弟弟的道理。”
楼冥却被另一个词吸引了注意力,“爹爹,什么是至亲。”
阮烨也不嫌烦,将手覆在她的头顶,“至亲就是同根同源,待到我与你娘亲都与人间作别之后,你们便是彼此的归处。”
那时候楼冥不大懂,阮烨也不纠结,“你这一生大风大浪还多着呢,而他不会让你孤身犯险。”
他很重要,其实楼冥只听明白了这么一句。弟弟又生病了,弟弟今天长高了一点,弟弟的门牙掉了。生灵可爱不过几年的光景,时光匆匆而过,似乎襁褓中的婴儿一落地就成了俊秀的少年,而半夜总是腿疼的少女也学会了在夜里打发另一个会抱着枕头来蹭床的弟弟。
楼月宴鬓边已经有了白发,坐在堂下听家学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平章湖的经书都藏无涯楼中,那楼高有八层,远远就能瞧见明黄色的琉璃塔顶。楼冥在湖北的试傀场中指导师妹师弟们演练,结束的时候多半已经是晚霞满天了,她靠在场台旁边的柱子上低头用随手从海棠花上折下几个花瓣,带着银色护甲的手指翻飞,一直活灵活现的白色蝴蝶就出现在了手里。
李津越是另一位负责的弟子,她被那群小崽子们气得七窍升天,打算下来喝一口凉水冷静一下,抬眼就瞅见楼冥一脸漫不经心地做蝴蝶,“少主?又给师弟做蝴蝶呐。”
楼冥眼睛都没抬一下,“怎么?不给他做给你做啊?”
李津越干脆不要脸了,笑嘻嘻凑了过来,“嗨,可以啊,我不要我们南天潭的师弟们要啊!肥水不流外人田!”她笑着用肩膀撞了撞她。
可惜楼冥面不改色,“呸,你不配。”
其实这也不是楼冥有意为之,只是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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